中日戰爭 (雙碟) 藍光影片25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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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名:中日戰爭 (雙碟) 藍光影片25G


格式:藍光25G


片裝數:2


發音:英語


字幕:中文


備註:不兼容PS3 PS4



單看這一段「序言」,相信大多讀者都會直覺的認為,這是一個值得一做,值得一播,值得一看的節目,但事實上卻非如此。 今年6月,我們前前後後向許多電視台推荐這套紀錄片,因為七月七日是「盧溝橋事變」七十周年紀念日,「七七七十」對全華人而言,是多麼值得紀念的日子?!但我們得到的回音不是「時機不對」就是「經費沒有」。什麼叫「時機不對」呢,就對岸說,他們打開始就沒有承認過「國民黨抗戰」這回事,2005年雖然胡錦濤公開說「國民黨在對日抗戰主戰場上功績應予肯定……」,但要現在就播出「台製」的抗日紀錄片,「時機」還真的沒成熟。那麼台灣呢?為了選舉,綠營掀起了一波「汎去中國」浪潮,不問青紅皂白是「中國」就仇視,你能解釋什麼?那麼藍的呢?畢竟勝選重要,這種敏感的話題,還是少碰為妙,所謂「歷史包袱」能甩就甩吧!對不起。當然,也有好心人會回一封函:「在如此時機之下(又是時機)還有人製作這種節目,實在令人感動與敬佩,但囿於現實環境,愛莫能助,深表遺憾!……」 至於一些願意播出的台,也為了這種「時機」,實在沒道理花錢購買這類節目來播,因此也謝絕了。 六月過完了,眼睜睜地看「七七七十」就此泡湯,心裡難免鬱卒,一個為全華人嘔心瀝血製作的節目,竟然在十多億華人的兩岸播不出去!我們能說什麼?更吊詭的是,就算說了什麼又能「什麼」? 在台灣住了五六十年,還是一個「外省ㄟ!」碰到政客鼓動,還可能淪為要滾回去的「中國豬」,但真的滾了回去,人家又把你視為「呆胞」,如此兩面不是人的尷尬,其實早已看開、豁達了。只因為「堵」著了,嘸你嘜按怎? 要怨這個時代,倒不如去問問誰要你生在這個時代?這個「時代」是怎麼來的呢?說穿了還不是那兩次中日戰爭。不是嗎? 照這麼講,製作「中日戰爭」的我們似乎更應該瞭解這兩次戰爭所衍生的影響,黯然接受,歷史本來就是這樣延伸著的,前人種樹後人乘涼,前人砍樹後人遭殃。想到這裡,七月初的日子,至少比較好過些。 但心情放鬆並不代表現實問題解決,而當時「一寸河山一寸血」的修訂工作才進行三分之一,接下來要怎麼走呢?那沉重的問號,真叫「才下眉頭,卻上心頭!」 七月六日,節目播不出的消息竟然見報了,而且登在第二版,雖然心裡想這種新聞不會有人注意,但還是有點喜悅和驚訝!喜悅不用多說,驚訝則是發現這種時機竟然還有這種記者和這種編輯!果真「德不孤,必有鄰」乎?有沒有搞錯?!但無論如何當天晚上,還是把自己裹在阿Q式軟綿綿的迷幻中,甜甜睡去。 七月中旬,奇跡出現了!大概是一個星期二的下午,突然接到偉忠的電話,我們兩個人這輩子假如通過電話,那麼,上一次肯定是在轉盤撥號碼的時代,但這次我的話筒卻是在「0910」上,「…報紙我看到了,他X的,還不就是錢嘛,您別操心,我來想辦法解決,明天下午您有空嗎?……那我來看您……」是真的王偉忠,因為說話帶三字經。是凡跟偉忠熟悉,哥兒們的人都知道,假如不帶三字經,那肯定不是王偉忠真正要說的話,因為他是把三字經說得最真摯、最傳神、最有品味的一個人。 在電視圈,偉忠對我很客氣,常以老師相稱,其實我們之間一點師弟關係都沒有,假如有,那便是我的頭髮比較白,先入行了幾年而己,有人說我們這一行很惡質,很冷漠,但我認為,還是有些人的調調裡,仍然帶著那麼點梨園氣,尊重輩份,有欣賞他人的雅量等等,這本來是優美的行業文化,只可惜已經凋落了許久,當你一旦又碰觸到它時,反而難免一陣陌生的顫動,這種感覺足以用來解釋什麼叫惺惺相惜,但卻不能解決在我們這個世界裡的現實問題,至少,我放下手機時是這麼想的。 第二天,偉忠果真來了,他開門見山問我,到底要多少經費才能把整個工作完成,我將當初開給電視台的,最刻苦樽節,清可見底的數字告訴了他,他看了我一眼,很快就滿口答應,「給我一個月時間來搞定。」在許多看不慣的他X的之後,臨走他很肯定的說。 在過去的十年間,我談過三次還蠻像樣的案子,每個案子都成熟到行將簽約的階段,結果對方都「及時」調差了,其中兩位是節目部經理,一位還是總經理。我發現自己真是個掃把,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湊巧,所以,後來再不跟人談案子,免得連累別人。有人怨嘆「煮熟的鴨子飛了!」而我卻算不清飛走過幾隻烤鴨。由於這一串訝異與失落,使我學會保護自己,除非案子做完,否則都不把它當真的,因為,中途變卦的事,對我一點也不新鮮,所以。那天下午,對偉忠的肯定,我也抱著同樣的「戒心」,雖然我知道他的肯定很肯定。 但有一件事更為肯定,那便是我必需收拾起紊亂的思緒,回到剪輯台上去,「一個製作人,不遺餘力的把節目做好,永遠都不致落空」這是余致力電視工作凡四十年的心得。 八月,偉忠又來看我,跟我講了個故事:「因為現在事情已經搞定了,我才把這個故事告訴你,從頭到尾,其實我只是個跑腿的……」他說有一個很有錢的人,在報紙上看到了我的報導,很想幫助我,因為不熟,才找到他,他很他X的高興能為我做這件事,當時的我實在感動莫名。「請你把銀行戶頭號碼給我,你只要寫封信交給我,謝謝出資幫你的這個人,至於他是誰並不重要,我替你轉交好了。還有嘛,再幫你聯繫播出台……不用謝我,真的不用,這是我樂意做的事。」他很快樂的跟我說了再見。 那個禮拜,錢進了戶頭,不久播出台也敲定了。 長久以來吊在心頭的那個「桶子」終於放下,現在完工有望,就看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了,照講,如此驚喜的轉折與結果,應該開心才對,事實上它也帶來焦燥與不安,因為在整個播出過程的促成中,我不敢辜負的人太多了,偉忠姑且不提,他畢竟是圈內人,體會過行業的苦處,但那位願意去寫如此冷門「新聞」的媒體記者,那位心頭仍扣著歷史厚重的編輯先生,還有,那位富有的人。 也許,他們之所為,就像行舟江上,過了就過了,已不再留下什麼痕跡,但對於我卻在相形之下感到深重的慚愧,自以為是的「經驗」,透過歲月的沉澱,形成一塊又一塊死硬的磚塊,這些磚塊在人我之間砌起一道高高的牆,使那光和熱都無法透過,而牆這邊的你卻不斷埋怨人間的冷漠無情。 沒多久,就是中秋節了,我買了兩箱文旦送給偉忠,並且附上一封信,信,是這麼寫的: 「偉忠老隸:這一輩子,我從未送過禮,年輕時,自以為很屌,送什麼禮,現在才曉得情意也需要借媒體來傳遞。 記得二十多年前,你在華視做七點檔,大概是首播的第二天下午,我在台視,隔巷,三傑大樓樓下,珍密咖啡廳門口,看到你和葛福鴻從八德路走過來,我迎上前一步,很高興的誇你們昨晚播出很成功,還說成功在哪裡哪裡,一時間,你們倆突然愣住了,至少有十秒鐘,葛福鴻才把手中那一袋從8巷口買來的烤地瓜塞給我,嘴裡不斷說:「大哥,謝謝,謝謝……」今天,我用文旦回饋二十多年前的地瓜,同樣代表了不知道該怎麼謝的一番情意。」